2. 白鹤复仇

在规定的时间到达之前，赛利奴第乌斯双手合十。她为自己的挚友祈祷，她期盼着梅勒斯能够按照两人约定的那样，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这个分别之地。

罗老师的教室门口贴满了学生们的喜报，从业二十多年，她凭借自己卓越的教学能力带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。她现在已经是业内的名师了。

玻璃窗外层贴着罗老师的课程时间表，罗老师正在给今天最后的学生进行声乐训练。

“现在还有差不多半个钟罗老师才下课。”孟子常扭头朝季春申说，季春申已经蹲在教室门口的期刊区域翻阅着相关的资料了。

这里不仅有历届学生比赛获奖的报道，还有优秀学员的个人专题介绍。

两个人很快找到了与贺茴有关的内容。

这恰好是一篇在她出事前不久的采访报道。标题赫然写着“天才少女”，报道里也枚举了她获得的所有奖项，孟子常目光快速地越过千篇一律的套话之后，示意季春申看他所指着的其中一段内容。

“我非常感激恩师罗老师。可以说是罗老师发现了我，也正是有了她的细心教导，我才能够获得这些成绩。……下个月将举办的我的个人演唱会，也是罗老师帮忙组织筹办的，欢迎大家来参加！”最下面还附上了少女手捧奖杯和罗老师的合照。两个人都笑得很灿烂。

“也就是说罗老师和贺茴的关系确实非常亲密。”季春申拿过文章再次重新浏览着。罗老师比方乐乐更了解贺茴，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。

课堂结束了。罗老师送走学生后，两位侦探立马围到了罗老师身边。

罗老师上下扫了一眼两人，看着眼巴巴望着她的青年们，和蔼地笑了起来，“有什么事吗，小伙子们？”

孟子常本来打了一些开场的腹稿，结果在开口前又开始纠结起来。虽然说刚刚分析出罗老师很熟悉贺茴，但是过了那么多年，她还记得这个学生吗？而且现在还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，要是直接说明来意打草惊蛇了怎么办？

思索再三，他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。“额，我，我们是来学，学声乐的。不知道罗老师您有没有适合我们的课程。”临时编的借口由开始的卡顿最终很顺畅的说出来了！

面对季春申古怪的眼神，孟子常咬紧牙关冲季春申挤眉弄眼，同时伸出手从背后狠狠揪住季春申的腰，这个家伙可别乱说话。

“？不，罗老师，我们是来，嗷！”季春申被抓到了痛处。

他完全没有眼力见地瞪着孟子常，“你干嘛啊？这很痛的！”，说完后忙不迭地向罗老师道歉，“对不起啊罗老师，他真是乱说话。我们其实是想向您打听您以前一个学生的事的。不知道您还对她有印象吗，时间也有点久了。”

孟子常简直快要晕倒了。

“嗯嗯，你们是想问贺茴的事情吧。”罗老师看着眼前的闹剧，笑容不变。“在外面站着也不好，你们先进教室里来说吧。”

孟子常感到一阵恶寒。

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，季春申已经快速地走向教室，还不忘回头责备他几句。“让女士等待可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。快点来！”

声乐教室的隔音做得很好。罗老师关上门之后，外面的人声喧闹都消失地无影无形。

她不紧不慢地从书柜中抽出一本笔记。

“说说吧，你们想知道什么呢？”罗老师将笔记本反面向上地放在桌面。

“小心每一次打探中出现的

‘主动陷阱’”。孟子常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句父亲经常挂在嘴边的话。

他搞不明白罗老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意图的。

孟子常尝试给季春申打暗号，让他开口寻问。很好，季春申这次终于看懂了。

和孟子常不一样，季春申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问的。他觉得有些人就是具有这种敏锐的直觉。不过出于尊重搭档意愿，他还是会象征性地执行一下。

“罗老师您好，可能有些冒昧。”季春申略微低下了头，饱含歉意地说，“您刚刚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向您请教关于贺茴的事情的呢？”

孟子常紧盯罗老师。

听到问题之后，罗老师没急着说话，而是转而翻起了她拿出来的笔记本。

“你们刚刚在外面不就翻找而且讨论着贺茴的事情吗？”过了一阵，她停止翻阅笔记，不慌不忙地说，“我之前在教室里吩咐学生看谱的时候把你们的谈话听得可是很清楚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季春申不住地点头。罗老师的听感很好啊，隔着玻璃也能听见。

大少爷竟然完全没有怀疑，他甚至给罗老师打了听力胜于常人的补丁！孟子常要尖叫了我们认知中的人类真的一样吗？人类什么时候和大少爷一起背着我进化了。

孟子常不再顾忌之前对于打草惊蛇的忧虑，直接质问。“罗老师，请您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！您教室的隔音情况您自己最清楚，您根本不可能在室内就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论。”更何况他们二人有这么吵闹吗。

“说不定我听力异于常人呢？”罗老师笑着再次看了一眼季春申。

很对啊。季春申再次在心里点起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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